:雁高飞,一帘风月闲 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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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——只是,太多的仇恨和隔阂让我和他都已越来越不单纯,我只知我的回应在当时顶多只有五分诚意。到后来屡屡刀兵相见,血影纷飞,加之新仇旧恨相迭,那份情感愈深,愈会成为难以承受之重。
  
  “公……公主……”小惜小心问我,“公主,你见是不见?”
  
  又似看到了拓跋轲死后他满面的悲怆和悔恨。
  
  可即便那时候,他也没舍得伤我,只是在醉后的愤怒中逼出了男人最原始的恶劣本性。
  
  “是几人前来?”
  
  “只一人,是个年轻俊秀的男子。”小惜窥伺着我的脸色,“听说看来挺斯文的,不过腰间佩了剑。”
  
  慢慢将锦匣合上,闭着眼斟酌片刻,我低声道:“把‘杏花天雨’给我拿两管来。”
  
  小惜忙应了,取两管为我特制的细巧暗器,为我绑缚藏掖于中衣下。
  
  当年,这种暗器曾在相山成功地暗算了前来解救拓跋顼的拓跋轲,差点把他的性命留在异国他乡。
  
  我所用的,自然是经过特别改装的,更要精致细巧很多,连按动机关的枢钮都量着我手腕手指的尺寸定做。虫
  
  两管“杏花天雨”,一管无毒,一管有毒,足可助我防身。
  
  一切停当了,我才下了榻,换了件豆绿色竹叶暗纹镶边粉白长衣,披了绣绿萼梅绫锦披风,往镜照着看时,脸色更显得苍白清瘦了,好在一双杏眼,顾盼之间的辉光忧郁迷离,反让整个人更显得娇弱纤巧,病如西子,再看不出一点久握大权的精明强悍。
  
  如此甚好,胭脂花粉,我索性一概不用了。<>
  
  扶了小惜的手,我一边走向前面厅堂,一边道:“去请他进来,不过请他先解了剑。就说我的话,久在病中,畏刀兵之寒凛,公子若来叙旧,请解剑入内。否则恕不见客。”
  
  一路是青石子的小径,远不如南朝皇宫或安平公主府内走得舒适,软底的鞋底踏过,硌得闷疼;秋风掠过远远近近的残枝落叶,透衣而入,便觉出很有几分冷意来。(无弹窗广告)心口便一阵阵地哆嗦得难受。
  
  明明把大口大口清冷的空气吸入了鼻中,可我再不明白,为什么腹间总是憋住了什么,透不过气般心慌气促着。
  
  走到乌木边花梨心条案边坐下,我默默等着,拿冰凉的手指去捧刚呈上的绿茶,正无意识地捻着时,小惜一拉我的手,在我耳边道:“公主,小心烫了!”
  
  给她一提醒,我才蓦地觉出指尖的疼痛,忙搁下茶盅看时,手指已经烫得发红了。
  
  小惜正慌忙为我吹着时,那厢已有人禀道:“客人来了!”
  
  我忙缩了手端坐往外看时,拓跋顼一袭浅蓝长袍缓缓踏入厅中。
  
  他并未束冠,只用根白玉簪子束住前方栗色长发,留了几缕散落在俊美的面颊边,更让他本就温雅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柔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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