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夜无眠,幽馆锁秋心 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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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撑着病体在四处草草查看一番,果然防守森严,进可攻,退可守,步步为营;想来以他的精明,一旦有所异变,连退路都该预备好了。
  
  正在沉吟还有什么要准备时,一阵山风吹过,呼呼的风响伴着落叶萧萧,灌到耳中时竟是一阵嗡嗡乱响,同时胃部又是阵阵地翻涌。懒
  
  我自知身体未复,不敢再在山间走动,先回了别院休息。
  
  大夫被急召而来时,我歪在榻上发晕,见了他不觉沉了脸愠道:“你是怎么治的?不过是着了点凉,还给我越治越重了?”
  
  眼看和谈之期将至,魏帝拓跋顼已亲自带了五千兵马从驻地赶来长定,我却病歪歪地不能见人,岂不糟糕?
  
  何况,我下意识地不想让拓跋顼见到我满面憔悴病容的模样。
  
 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变得丑陋,也不想让他觉得我离了他过得怎么不如意。
  
  我已是萧宝溶的女人,我努力地模糊着脑海中拓跋顼的影子,可睡里梦里,不经意间,总会浮上他秀颀的身形,温煦的笑容,却总是笼着让人心疼的安静和忧郁。
  
  也许,是对往日曾经的美好始终不能忘情?也许,是对我生父杀了他父亲、母亲杀了他生母始终不能释怀?他已不再亏欠我,反是我一直亏欠他;而我一向不喜欢亏欠谁,即便他根本不晓得我对他的亏欠。
  
  正烦闷时,大夫上前为我诊着脉,迟迟疑疑,待说不说的一脸为难模样。
  
  我皱眉道:“有话直说!难道我得了什么治不了的大病了?”
  
  大夫低声道:“可否请公主屏去外人?”
  
  我心中一动,忙让房中的小丫头和内侍离去,只留了小落、小惜守着,才微红了脸,轻声问道:“难道我是……”
  
  大夫不敢高声,只低笑道:“公主无恙,风寒不过小事,静养数日就无碍了。<>只是公主脉相流利,圆滑如按滚珠,显出滑脉之相,那日江畔小人便猜着应该是喜脉,因为才一个多月,又有着凉后的浮缓脉相,因此不敢断定。但如今瞧公主神色,应是喜脉无疑。”
  
  他转而跪下贺喜:“恭喜公主,脉相甚稳,待明天春天,公主必可平安产下龙嗣!”
  
  我一时僵坐,再不知是喜是惊。
  
  那边小落、小惜无不大喜,忙也跪倒贺喜。
  
  我虽不是萧宝溶的妃嫔,但和萧宝溶早已逾越兄妹之情的关系,南朝皇亲重臣尽人皆知;连萧宝溶至今不曾立后,都无人敢为当日的惠王妃请命。谁都知道,大梁皇后的位置,是为前朝安平长公主留下的。
  
  如今……如今我怀着萧宝溶的骨肉,和旧日的恋人商议停战事宜……
  
  连笑都泛着苦涩,而胃部泛出的酸水更是勒得我喉咙一紧,俯下身来,“哇”地一声,已呕吐出来……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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